甘@不改名

玩米家的号
过激妙知拆逆死
奇怪且偏门的病娇受爱好者

【妙知】脆弱之物-下

前情见合集



卡维有些眩晕。

两张相似却不同的面庞叠加在一起,本能的恐惧侵蚀着他的理智。

也许不只是理智,叫嚣着逃避的还有他易碎的情感,脆弱的爱。

【卡维,冷静些,我会在你身后。】

清流般的声音涌入脑海,卡维揉了揉太阳穴,稍稍打起精神。

他需要我,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父母曾经和睦相处的样貌突然浮现,他知道是神明在帮他,他也确实回想起了一些信念与觉悟。

爱情明明应该是强大的力量,我之前怎么这么蠢!




卡维有个优点,当然,同时也是缺点:比起自己,还是更愿意为别人付出。

纳西妲有意引导他将目光从自我否定转移到思考能为别人做些什么上,这对卡维来说的确有效。

总而言之,大建筑师抬起头看向了问题的制造者——波澜不惊的艾尔海森。

“......”他想说些什么,但思维还是一团乱麻。

好在语言组织系统虽然宣告报废,他作为设计人的观察力依旧在线。

很奇怪。眼前这个艾尔海森一切正常......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那个,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放,呃,定位器和监听器?”可能还不止?

“不然你以为我以前是怎样在你醉晕时找的人?”

“啊?”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断片后是自己爬回来的呢!“那你岂不是...装了有一段时间?”

“定位器确实如此,但监听器、或者说录音器,是你反馈我出现异常后放的——为了听见异常的我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如果你现在想听,我的评价是,有意思。”

“等等,你让我缕缕。”吓死我了,看来我这胡思乱想的毛病着实要改改。“......就算听你这么说,的确大部分问题出在我身上,你就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私心?”

“我认为他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他?哦,啊?”

草神在上!!!

那一刻,卡维的大脑飞速运转着,闪过前些日子与“红色”的种种接触,从对方口中诉说的种种话语(调戏)......然后这可以说是隐秘的、只有自己知道的、那个冷酷学弟令人咂舌的另一面,现在就被这家伙这样子承认了???

“你看上去很惊讶,在惊讶什么?”

“啊,那个,你,呃,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或者反驳的话?”

“我刚才说过,他的观点很有意思,当然,反驳的言论也不少。但有一点我表示赞同:我们互不认同。”

“是你的风格。不对,不是在问这个!"卡维使劲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对于‘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我’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异议?”

学弟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我怎么不记得他有用过这种形容?”书记官单手托着下巴,向卡维探过身,一字一顿地说:“特、别、特、别、喜、欢、你?好吧,现在说看来也不迟。”

......我不行了。对不起,草神,对不起,母亲、父亲,我的人生可能在这里就要告一段落......

似乎是意识到逗人逗过头,艾尔海森拉开彼此的距离,恢复原来那副冷淡的模样,说:“那就先回归之前你的疑问——我的确有自己的私心。”

卡维刚喘上一口气,又差点没上得来。

艾尔海森认真的地看着他,说:“我承认在得知你可能搬走时我混乱了,导致问题发酵成现在这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认输。哪一方才是异常的状态,想必不用我多说。”

“所以,我可以这么想吧——你会选的是我,对吗,学、长?”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在艾尔海森发表那段惊世骇俗的言论后,卡维逃也似地蹿回房间抱头思考。

并非选择再次逃避,他只是意识到继续与问题的发起者待在一起,自己只会更加混乱,于是来寻找一个独处的机会。

艾尔海森很“通情达理”地没有阻止他,继续看起了书,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虽然草神暗中对他说,那家伙的内心还是有些纠结的。

这件事的处理难度太大了。分辨事件真伪与逻辑本就不是他擅长的范畴,更何况始作俑者还是那个艾尔海森。

他需要帮助。

【我在。】

谢谢您,草神大人。

【称呼我为纳西妲就可以啦。】

【总之,先不要自乱阵脚。我们一起梳理事件的经过吧,就像早上那样。】

卡维闭上双眼,平复心情。再睁眼时,已经集中注意力,开启了工作状态。

【首先,是分清何为事实:第一,艾尔海森的确在你身上放有定位器与监听器,动机仍待商榷。第二,他对你抱有友情以上的感情。第三,在表达情感的方式上,他有缺陷,导致在正常情况下无法与你进行可持续的一对一沟通。】

这么说来,我和他在交流中产生的分歧可以说是,呃,数不胜数,而这些都或多或少地成为了事件的诱因?

【不错。也正像“红色”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我,事情只会变得更遭”。这应该表示,艾尔海森其实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却在处理时使用了错误的方法——更有可能是被禁忌知识引导向了错误的方向。】

怪不得。我总觉得现在表现出来的双方都不太像......原本的他。只是理性的那一面将我迷惑了、不,是我被吓住后,这几天没能好好地面对他,我早该发现的......

【卡维,先从自责中脱离出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过,在继续讨论之前,你可以先说说,你眼中“正常的艾尔海森”是什么样的吗?】

......

我没有那个资格评价。

不,与我性格的缺陷无关,正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才会知道那家伙不需要别人来定义他自己。

我只是觉得......真正的他,一定可以有理有据地反驳现在的那两个家伙。

我在期待、不,我相信,他是可以驳斥自己并变得更无懈可击的人。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应该就是禁忌知识。

哪怕是情感问题,他的态度与目标也会是坚决的,哪会像现在这样希图”我“的选择?我甚至觉得,如果我”拒绝了他的告白被关起来,直到同意才能出去“都更符合他原来的做法!

那家伙只是不太懂得怎么表达情感,对于自己要做的事可是清楚得很。

【呵呵......】

【现在,我大概能明白你们能够居住在一起的可能性了。】

【你们的关系果然很好啊。】

”咳咳。“

卡维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

如果不是这档子破事,他可能一辈子都说不出口这样的话——但说出来才发现,好像也不赖。

唉,那家伙不能当场听到我这番伟大的分析实在是太可惜了。

【啊,我可以在事件结束后将这段心声发......]

不用了,谢谢!!!

那个,呃,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他从这种分裂状态里解救出来呢?

【根据我能读取到的记忆来看,他的“导火索”应该来自幼时祖母的离世。加上禁忌知识扭曲了他对“死亡与爱”的观念,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他真的很强大呀。按理说,这种程度的干扰足以彻底改变他的底层逻辑,但艾尔海森却靠自己的努力牵制住了失控的理念,使问题表现为“精神分裂”的形式,甚至差点成功将异常部分“红色的一面”分离出来。这也就是你觉得“红色”异常得更彻底,而理性部分差点完全骗过你的原因。】

唉,这家伙......

【至于为何失败了,一方面是单打独斗的困境,另一方面,是仍然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论是至亲的离去,还是对你的心意。最终在“得知你要离开”的刺激下,功亏一篑了吧。】

【因此,你需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何为死亡,何为爱。】

【也许这个过程需要你不厌其烦地对他诉说——卡维,你愿意吗?】

......纳西妲,谢谢你。

不只是艾尔海森,其实我也......必须要面对自己的心意才行。

我无法对那家伙置之不理,虽然这话由我自己说可能不太有说服力,但我果然......还是爱他的。

至少,我是想去爱他的。

与对世上受苦之人的爱不一样。

我愿意不厌其烦地,反反复复地,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陪在他的身边。

可能只是因为......那家伙,只会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吧。




讨论结束,卡维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拧开门把:接下来,才是一场硬战。

略带僵硬地走到沙发旁,刚打算开口,艾尔海森头也不抬地说道:“等我把这里看完。”

卡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豪情壮志付之一炬,泄气地坐在一旁。

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书的封面。

啊,是他上次说到的那本有关死亡的哲学书。

余光里,茶几上放着什么纸片。

这是......书签?

打扰正在看书的人并不礼貌,闲着也是闲着,卡维将书签拿在手中。

背面有字:

致海瑟姆-出差时日较多,不知何时可以再见。刚好读到这本书,便随手写予你。无需慌张,终有一日我们会在生命的尽头重逢。——爸爸

别听你爸爸说的,我们很想你......即便肉体会有消逝的一天,这份爱也能跨越时空,传达给你。——妈妈

无意间翻开这本书,想要趁着还有些时日给你留下什么惊喜,结果才发现这两个小家伙也有留言。果然是一家人,所以你也总会翻开这本书的,对吧?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们爱你。——祖母


卡维带着泪光地抬起头,艾尔海森已经把书读完放在一边了,他急忙擦擦眼泪,张开嘴——

“让你见笑了。”艾尔海森略带笑意地看着他。

卡维就维持着张嘴无言的姿势傻傻眨眨眼。

对方又敲了敲耳机,“草神将你们的对话实时传到了我这边。”

【不用太勉强你啦,这是一份小惊喜,你喜欢吗?】

草神大人......!!!

卡维一下子又变成了缩头乌龟,头顶冒烟一段时间后,艰难开口:“你就,呃,调理好了??这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艾尔海森挑了挑眉:“你不必妄自菲薄。实话说,这次多亏了你。”

“啊,啊......哦......”

“关于死亡的部分,”艾尔海森挥了挥书,又示意了一下卡维手中的书签,“至于爱的部分......"

察觉到对方眯起双眼传来的目光,卡维立刻想起来自己方才那段好似结婚誓言的言论。

这也太......刺激了吧......

看着建筑师还在处理过量信息,书记官继续说道:”不过,为了我们的长期相处,有些隐患我还是需要提前说明:那个定位器,是我在此事之前就已经放在你身上的。而且未来应该也会继续。“

这么一说卡维反应过来了,那岂不是说明......?

“......好吧,我是该调整表达方法了。”艾尔海森抬头注视着自己的爱人,”我的这种私心、会让你感到不自在吗?“

卡维的脸一下就红了。但为了做出改变,他努力抑制住只想埋进被褥里打滚的心情,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呃,我是说,嗯。"他也抬起了头,”我.....没准还挺喜欢的。“


时隔多年,二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一起,敢于从其中看见彼此的身影。

在猜忌与逃避的迷雾之后,那双眼瞳里倒映的,原来只不过是无可置疑的爱。

脆弱的,精致的——那是爱吗?

还是说,那是对自己的爱意视而不见的懦弱呢。


-end

原来的源有点问题,紧急修补!

纯爱之魂的燃烧下,还是没能病得彻底。

为了不ooc,使用了正能量HE大法

总之,一如既往的感谢你的阅读/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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